第1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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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“好、好神奇！”
到了晚上，虎杖感受著被宿儺治療過後的身體，睜大了眼睛。
“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累了！”
此時他只覺得神清氣爽，原本困得睜不開眼，現在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立刻有一只詛咒沖上來讓他幹掉。
宿儺看著活蹦亂跳的虎子感覺自己好像一只工具儺。
——切換上來就為了刷一下治療術，仿佛是虎子的什麽隱藏職業。
“你就不覺得24小時都不能休息，會難受嗎？”
“怎麽會？”虎子驚訝，“這樣不就有兩倍的時間鍛煉了嗎？”他覺得超幸運的。
好吧。
宿儺沈默。
這就是上進黨與躺平黨之間的區別。
為你點讚。
“嗯。”五條看著明明神情激動但背上的人偶依然沒醒來的虎杖滿意點頭。
沒想到才第二天晚上，就已經習慣保持咒力輸出了，進步真不錯。
用宿儺來刺激悠仁果然很有用，前面有一個想要追上的目標吊著，最適合悠仁這樣有拼勁的孩子激發潛力。
當然宿儺的反轉術式也起到了很大作用，確保悠仁有餘力進行超出正常範圍程度的練習。
看來之後可以繼續提升難度了。
“喲西~！”
他拍了拍手掌吸引了虎杖的註意。
接著伸手指了指兩人旁邊不遠處——他們站在一處懸崖的上方，而懸崖底部，是一片幽暗茂密的廣闊森林。
“今天晚上你的任務仍然是鍛煉咒力輸出——不過模式會有點不一樣。”
五條對虎杖道。
“下面這片森林裏有一種速度很快的四級咒靈，雖然只有四級，但它對咒力非常敏感，一旦有運行著咒力的物體出現，就會立刻追上去攻擊——對於現在背著人偶的你而言，是一個不錯的訓練環境。”
“這種咒靈很弱，所以你的任務不是祓除它，而且閃避，盡一切可能不要被咒靈擊中，同時還要維持住人偶的咒力輸出。”
“盡可能長時間堅持，這樣可以提升你的咒力總量，實在堅持不住了可以切換成宿儺幫你恢覆一下。”
“當然，恢覆的次數越少，頻率越低，你能提升的實力也就越多。”
虎杖懂了，就是要能在專註閃避運動的狀態下也能夠持續控制咒力輸出，與他白天安靜坐著時輸出情況完全不同。
同時需要盡可能自己去面對，減少來自外界的幫助。
“明白！”
虎杖的眼睛亮晶晶的，他覺得完成這個課業，就又能離宿儺更近一步。
他想早點追上宿儺，不願意當個只能為他提供容器的被保護對象。
他走到懸崖邊，望著下方幾十米的高度，思考該著怎麽下去，幾個合適的落腳點落入眼中，他飛快計算著行進的路線。
正準備邁出去時，突然聽到身後五條老師一聲“走起”。
然後他的背後像是被什麽力道猛得一拽一丟，人已經飛在了半空中。
誒？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，突然的失重感，令他快速地向下方落去——
自由落體的美妙驚喜來得猝不及防——
“五~~~條~~~老~~~師~~~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——”
虎子驚恐的尖叫聲在寂靜的森林中瘋狂回蕩。
……
【別叫了別叫了註意落地！——】
宿儺在虎杖腦子裏喊了一聲。
虎子冷靜下來，飛快閉上嘴，望著下方的樹林開始調整姿勢。
這個高度對他而言確實並不危險，只是突然一下讓他有點慌了神。
跌入樹冠後，他立刻借著樹木的枝幹減緩沖力，穩穩落在地面。
——隨後的第一時間，少年迅速抓住背後的人偶，在它睜眼的一瞬間完成咒力輸入。
嚇死他了！
差點又被打了！
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，就聽到腦內宿儺倒抽氣的聲音。
【我去！——】
【五條那個家夥有毒吧？】
【快快快快跑——！！】
虎杖聞言擡頭，瞬間汗毛直立——
就在他面前不足十米，一只一人高的像是水蛭和螞蟥的混合型詭異詛咒正向著他飛速前來，數十條蚯蚓一般的觸角貼著地面快速滑動。
正對著他的頭部，圓形口器中是如同電鰻一般一圈圈密密麻麻的利齒，不停有粘稠的口水從中流出。
而在這只咒靈身後，是十幾道同樣疾馳而來的身影，在樹林遮擋間若隱若現。
虎杖頓時頭皮發麻，毫不猶豫轉身就跑。
他已經看出來了，這些咒靈，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！——
而且。
他心中悲痛萬分——
滿是被所信之人坑掉的憤懣——
五條老師……你也沒說這個四級咒靈有這麽多啊！——
……
體內的宿儺比他更悲痛。
虎杖只能看到近處的這幾只，但宿儺的精神力覆蓋周圍幾百米的距離，能看到整片森林裏密密麻麻上百只這樣的詛咒——在被虎杖剛才跌落時的叫聲驚醒後，全部向著這邊爬行而來——
整個一密集恐懼癥爆殺現場——
而他就是享受最近距離最清晰現場的唯一觀眾——
救命……
要死了！
宿儺捂住嘴，感覺自己呼吸都要停止。
……他最討厭水蛭螞蟥蚯蚓這類黏糊糊的軟體動物了啊怎麽破！！
你們，你們不要過來啊啊啊啊！！！——(尖叫
……
懸崖上的五條悟一手懸在額頭前方，望向下面飛快奔跑的虎杖。
少年小小的身影背後是上百只蠕動的咒靈一窩蜂追在後面，它們歡呼著沖向面前的大餐，仿佛在進行一場盛世狂歡。
哎~年輕人，真是精力旺盛呢~
五條嘆了口氣，感嘆地在心裏道。
充滿了冷酷無情的看戲氛圍~
……
虎杖飛快地在叢林中穿梭，躲避著來自周圍無數詛咒的攻擊。
咒靈從四面八方而來，少年身影如同一只矯健的獵豹，在樹木間輾轉騰挪。
如果單純只是躲避他還能游刃有餘，但算上背後要持續輸出的咒力，就有些難了。
他大口地喘著粗氣，胸口像是風箱般扯動，不到半個小時，整個人汗如雨下。
“宿……宿儺……呼呼……我感覺我……咒力要……咳咳……要沒了……”
白天的時候還能持續一整天，然而此刻註意力集中在躲閃上面，他的咒力輸出時強時弱，短短一會兒時間就快被榨幹了。
他背上的人偶已經睜眼好幾次，每次都是快要被打時，他趕緊續上了咒力，才躲過一劫。
他急需要有人給他奶上一口。
【……別擔心……】
宿儺比他還要氣若游絲的聲音傳來。
【……每當你……沒有咒力的時候，就近距離看一眼……那些詛咒——是不是感覺很恐慌？】
【咒力來自於……人類的負面情緒……恐慌也是其中之一。】
【——於是，你的咒力……就有了。】
宿儺說著，眼睛都不敢睜開。
他不知道這麽做虎杖會不會有，反正他肯定會有。
虎杖：“……”
謝謝你哦，這可真是一個好主意。
虎杖回頭看了眼那些詭異的詛咒密密麻麻的身影。
在糾結了半晌後，終於恍然大悟。
原來如此……！
他不知道有這些詛咒在，他的咒力會不會漲，但他至少知道了一件事——
今天晚上，他是別想著宿儺能夠出來給他刷治療了——
密恐宿儺，在線飛升。
……
連續被五條老師和宿儺背棄的虎杖同學開始了顧軍奮戰。
他一邊逃一邊思考怎麽樣才能獲得更多咒力。
大概是宿儺的描述起到了作用，他開始各種嘗試調整自己的情緒。
痛苦，悲傷，憤怒……讓自己的狀態維持在一種剛好微微繃緊的緊張感中。
他的體力消耗與咒力輸出，終於維持在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。
一直悄悄跟著虎杖的五條，內心有些驚訝。
他沒想到虎杖居然直到現在都沒有切換成宿儺。
這點是真的超出了他的預料。
他心中不由得再次感嘆，孩子的心性不錯。
如果這時候虎子能聽到他的心聲，一定會義正言辭地告訴他——
“不想換”和“不能換”，它真的是兩回事！
……
終於在又一次虎杖即將撐不住的時候，宿儺在他的腦中，艱難地吐出兩個字。
【上樹。】
虎杖幾乎是夢游一樣地爬到樹頂，然後在即將暈倒的前一刻，成功切換到了宿儺。
宿儺望著底下開始沿著樹攀爬上來的詛咒，幾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給虎杖刷了一波治療。
然後飛快下線。
留下了終於滿血覆活的虎子。
虎杖總算松了口氣，他差點以為自己要無。
“宿儺。”
他小聲道。
“要不然你睡一會兒，等需要的時候我再叫你。”這樣就不用看到那些詛咒了。
“我一直有在……努力睡……”
宿儺用氣音回答他。
虎杖：“……”
行吧，看得出來，癥狀是很嚴重了。
……
為了減少宿儺的密恐次數，虎杖開始越來越用心地處理自己的咒力輸出。
半個小時……40分鐘……一個小時……他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。
一直到天蒙蒙亮起，五個小時結束，他才恍惚自己終於完成了今晚的訓練。
他擡頭望了望天空，感覺仿佛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。
終於……
完成了……
他呆了一會兒。
然後低下頭，小聲地喊了一聲：“宿儺……”
【……嗯……】
腦海中響起的依舊是氣若游絲無比虛弱的聲音。
虎杖勾了勾嘴角，疲憊的情緒卻擋不住眼底的笑意。
即使再厭惡這些詛咒，宿儺也一直陪著他，度過了這漫長的五個小時。
也會在每一次他呼喚的時候，出聲回應。
一刻也沒有消失。
少年充滿笑意的淺褐色的眼瞳中，像是有星光閃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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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，虎杖感受著被宿儺治療過後的身體，睜大了眼睛。
“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累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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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儺看著活蹦亂跳的虎子感覺自己好像一只工具儺。
——切換上來就為了刷一下治療術，仿佛是虎子的什麽隱藏職業。
“你就不覺得24小時都不能休息，會難受嗎？”
“怎麽會？”虎子驚訝，“這樣不就有兩倍的時間鍛煉了嗎？”他覺得超幸運的。
好吧。
宿儺沈默。
這就是上進黨與躺平黨之間的區別。
為你點讚。
“嗯。”五條看著明明神情激動但背上的人偶依然沒醒來的虎杖滿意點頭。
沒想到才第二天晚上，就已經習慣保持咒力輸出了，進步真不錯。
用宿儺來刺激悠仁果然很有用，前面有一個想要追上的目標吊著，最適合悠仁這樣有拼勁的孩子激發潛力。
當然宿儺的反轉術式也起到了很大作用，確保悠仁有餘力進行超出正常範圍程度的練習。
看來之後可以繼續提升難度了。
“喲西~！”
他拍了拍手掌吸引了虎杖的註意。
接著伸手指了指兩人旁邊不遠處——他們站在一處懸崖的上方，而懸崖底部，是一片幽暗茂密的廣闊森林。
“今天晚上你的任務仍然是鍛煉咒力輸出——不過模式會有點不一樣。”
五條對虎杖道。
“下面這片森林裏有一種速度很快的四級咒靈，雖然只有四級，但它對咒力非常敏感，一旦有運行著咒力的物體出現，就會立刻追上去攻擊——對於現在背著人偶的你而言，是一個不錯的訓練環境。”
“這種咒靈很弱，所以你的任務不是祓除它，而且閃避，盡一切可能不要被咒靈擊中，同時還要維持住人偶的咒力輸出。”
“盡可能長時間堅持，這樣可以提升你的咒力總量，實在堅持不住了可以切換成宿儺幫你恢覆一下。”
“當然，恢覆的次數越少，頻率越低，你能提升的實力也就越多。”
虎杖懂了，就是要能在專註閃避運動的狀態下也能夠持續控制咒力輸出，與他白天安靜坐著時輸出情況完全不同。
同時需要盡可能自己去面對，減少來自外界的幫助。
“明白！”
虎杖的眼睛亮晶晶的，他覺得完成這個課業，就又能離宿儺更近一步。
他想早點追上宿儺，不願意當個只能為他提供容器的被保護對象。
他走到懸崖邊，望著下方幾十米的高度，思考該著怎麽下去，幾個合適的落腳點落入眼中，他飛快計算著行進的路線。
正準備邁出去時，突然聽到身後五條老師一聲“走起”。
然後他的背後像是被什麽力道猛得一拽一丟，人已經飛在了半空中。
誒？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，突然的失重感，令他快速地向下方落去——
自由落體的美妙驚喜來得猝不及防——
“五~~~條~~~老~~~師~~~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——”
虎子驚恐的尖叫聲在寂靜的森林中瘋狂回蕩。
……
【別叫了別叫了註意落地！——】
宿儺在虎杖腦子裏喊了一聲。
虎子冷靜下來，飛快閉上嘴，望著下方的樹林開始調整姿勢。
這個高度對他而言確實並不危險，只是突然一下讓他有點慌了神。
跌入樹冠後，他立刻借著樹木的枝幹減緩沖力，穩穩落在地面。
——隨後的第一時間，少年迅速抓住背後的人偶，在它睜眼的一瞬間完成咒力輸入。
嚇死他了！
差點又被打了！
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，就聽到腦內宿儺倒抽氣的聲音。
【我去！——】
【五條那個家夥有毒吧？】
【快快快快跑——！！】
虎杖聞言擡頭，瞬間汗毛直立——
就在他面前不足十米，一只一人高的像是水蛭和螞蟥的混合型詭異詛咒正向著他飛速前來，數十條蚯蚓一般的觸角貼著地面快速滑動。
正對著他的頭部，圓形口器中是如同電鰻一般一圈圈密密麻麻的利齒，不停有粘稠的口水從中流出。
而在這只咒靈身後，是十幾道同樣疾馳而來的身影，在樹林遮擋間若隱若現。
虎杖頓時頭皮發麻，毫不猶豫轉身就跑。
他已經看出來了，這些咒靈，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！——
而且。
他心中悲痛萬分——
滿是被所信之人坑掉的憤懣——
五條老師……你也沒說這個四級咒靈有這麽多啊！——
……
體內的宿儺比他更悲痛。
虎杖只能看到近處的這幾只，但宿儺的精神力覆蓋周圍幾百米的距離，能看到整片森林裏密密麻麻上百只這樣的詛咒——在被虎杖剛才跌落時的叫聲驚醒後，全部向著這邊爬行而來——
整個一密集恐懼癥爆殺現場——
而他就是享受最近距離最清晰現場的唯一觀眾——
救命……
要死了！
宿儺捂住嘴，感覺自己呼吸都要停止。
……他最討厭水蛭螞蟥蚯蚓這類黏糊糊的軟體動物了啊怎麽破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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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小小的身影背後是上百只蠕動的咒靈一窩蜂追在後面，它們歡呼著沖向面前的大餐，仿佛在進行一場盛世狂歡。
哎~年輕人，真是精力旺盛呢~
五條嘆了口氣，感嘆地在心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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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虎杖飛快地在叢林中穿梭，躲避著來自周圍無數詛咒的攻擊。
咒靈從四面八方而來，少年身影如同一只矯健的獵豹，在樹木間輾轉騰挪。
如果單純只是躲避他還能游刃有餘，但算上背後要持續輸出的咒力，就有些難了。
他大口地喘著粗氣，胸口像是風箱般扯動，不到半個小時，整個人汗如雨下。
“宿……宿儺……呼呼……我感覺我……咒力要……咳咳……要沒了……”
白天的時候還能持續一整天，然而此刻註意力集中在躲閃上面，他的咒力輸出時強時弱，短短一會兒時間就快被榨幹了。
他背上的人偶已經睜眼好幾次，每次都是快要被打時，他趕緊續上了咒力，才躲過一劫。
他急需要有人給他奶上一口。
【……別擔心……】
宿儺比他還要氣若游絲的聲音傳來。
【……每當你……沒有咒力的時候，就近距離看一眼……那些詛咒——是不是感覺很恐慌？】
【咒力來自於……人類的負面情緒……恐慌也是其中之一。】
【——於是，你的咒力……就有了。】
宿儺說著，眼睛都不敢睜開。
他不知道這麽做虎杖會不會有，反正他肯定會有。
虎杖：“……”
謝謝你哦，這可真是一個好主意。
虎杖回頭看了眼那些詭異的詛咒密密麻麻的身影。
在糾結了半晌後，終於恍然大悟。
原來如此……！
他不知道有這些詛咒在，他的咒力會不會漲，但他至少知道了一件事——
今天晚上，他是別想著宿儺能夠出來給他刷治療了——
密恐宿儺，在線飛升。
……
連續被五條老師和宿儺背棄的虎杖同學開始了顧軍奮戰。
他一邊逃一邊思考怎麽樣才能獲得更多咒力。
大概是宿儺的描述起到了作用，他開始各種嘗試調整自己的情緒。
痛苦，悲傷，憤怒……讓自己的狀態維持在一種剛好微微繃緊的緊張感中。
他的體力消耗與咒力輸出，終於維持在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。
一直悄悄跟著虎杖的五條，內心有些驚訝。
他沒想到虎杖居然直到現在都沒有切換成宿儺。
這點是真的超出了他的預料。
他心中不由得再次感嘆，孩子的心性不錯。
如果這時候虎子能聽到他的心聲，一定會義正言辭地告訴他——
“不想換”和“不能換”，它真的是兩回事！
……
終於在又一次虎杖即將撐不住的時候，宿儺在他的腦中，艱難地吐出兩個字。
【上樹。】
虎杖幾乎是夢游一樣地爬到樹頂，然後在即將暈倒的前一刻，成功切換到了宿儺。
宿儺望著底下開始沿著樹攀爬上來的詛咒，幾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給虎杖刷了一波治療。
然後飛快下線。
留下了終於滿血覆活的虎子。
虎杖總算松了口氣，他差點以為自己要無。
“宿儺。”
他小聲道。
“要不然你睡一會兒，等需要的時候我再叫你。”這樣就不用看到那些詛咒了。
“我一直有在……努力睡……”
宿儺用氣音回答他。
虎杖：“……”
行吧，看得出來，癥狀是很嚴重了。
……
為了減少宿儺的密恐次數，虎杖開始越來越用心地處理自己的咒力輸出。
半個小時……40分鐘……一個小時……他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。
一直到天蒙蒙亮起，五個小時結束，他才恍惚自己終於完成了今晚的訓練。
他擡頭望了望天空，感覺仿佛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。
終於……
完成了……
他呆了一會兒。
然後低下頭，小聲地喊了一聲：“宿儺……”
【……嗯……】
腦海中響起的依舊是氣若游絲無比虛弱的聲音。
虎杖勾了勾嘴角，疲憊的情緒卻擋不住眼底的笑意。
即使再厭惡這些詛咒，宿儺也一直陪著他，度過了這漫長的五個小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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